“当然，还有其他的途径，比如像深圳，拍下烂尾楼进行改造；或者与一些中小开发商合作。可是，这样就与我们最初的理想相去甚远了。”在潘攀最初的想法里，个人合作建房，是老百姓对当前高房价和缺乏透明度的房地产开发体制的一种抗议，它能为集资者带来低成本并且高质量的住房。“但是，操作起来却有很多不可预计的东西。这条路走得很艰难也很坎坷，现实中有很多制约性的东西，也许，我们最终不得不选择另外一条路。”
依托一家房地产开发商购置土地，或是建立一家符合法律规定的房地产公司。这或许是可行之路，“但是这样，等于是重复开发商的路，背离了合作建房的初衷。对参与者而言，实际上是做为房地产开发商的股东，来买自己公司建造的房屋。虽然从理论上讲，这样可以降低开发商的销售成本，从而让购房者得到一定的实惠。但这样做，与参股房地产公司以赚取利润并无实质上的不同，且要在个人合作建房项目的成功经营下才能得到上述利润，风险更高了。”
潘攀说，他现在会劝一些有购房能力的人，尽早买房。“虽然合作建房作为一种模式，必然会有实现的一天。可这一天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我也拿捏不准。”这位当日振臂高呼“个人合作建房”的勇士，已经有所动摇了。谈到合作建房，他重复得最多的一个词是“乌托邦”。
合作建房真的是乌托邦吗？当时与潘攀一同提交《关于在我市试行个人合作建房的建议》的另一位领导者林忠华先生并不以为然。
林忠华：个人合作建房不是“海市蜃楼”
林忠华所带领的“明萌”个人合作建房组织大有后来居上之势。他上书两会，为合作建房寻找政策出路，筹集上千万的个人资金参与土地竞拍。一路挫折不断，他依旧踌躇满志，坚信福州个人合作建房在近期将有破冰之举。
“尽人事，听天命，总有成功的时候。”接受记者采访时，林忠华显得非常地心平气和，而此前他的心情却是非常复杂的。10.20土地拍卖会现场，宗地2007-17号底价一亮牌，林忠华便匆匆离开现场。那一整天，他的手机都处在无法接通状态。林忠华事后描述，当时脑袋一片空白，累得只想睡觉。“政府的底价大大超出我们的预算。”连日来为参加土地拍卖会奔走，而连兵刃出鞘的机会都没有，不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