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除了价格,问题的根本是市场规矩并不明晰,违规成本较低。”一位业内人士告诉记者,类似于吃差价的行为早已是北京市场明令禁止的,各个中介公司明面上也都声称自己是“真房源、没水分”,但事实上这样的情况从未绝迹过,核心原因就是违规成本较低,且处罚密度并不大。“除非举报,否则很少主动执法,就算是查出来了,也不过罚点钱,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市场很难规范。”
对此,北京市住建委相关负责人也坦言,在目前正在征求意见的《北京市出租房屋人均居住面积标准》中,除了面积因素外,接到的绝大部分建议均是希望政府规范中介市场,严厉打击吃差价、违规分租、扣取押金的情况。
值得一提的是,正是部分中介的炒作,在过去五年里,北京的房屋租赁价格呈现了只涨不跌的局面,上述四大典型社区的房租水平五年内平均至少上涨100%,年均超过20%,远远超出CPI的上涨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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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房中介公司能赚多少
“中介的利润不单单只是吃差价、提佣金这么简单。”一位长期从事中介行业的资深业务员向记者透露,总的来说,中介的利润主要来源于四个方面:差价、佣金、所谓的罚金、无理扣下的各种费用。
以上述莹莹被中介截下的蒲安东里一居室为例,在租期为一年、家用电器齐全且基本全新的情况下,房东租给中介的价格约为2800元左右,并且中介公司一般收取房东一个月的房租作为空置费,即2800元;中介以3200元的价格出租给租户,又收取租户一个月的房租作为中介费,收入3200元,这样一来,在收房与出租的环节,中介的理想收入便是(3200-2800)×12(月)+2800+3200=10800(元)。“当然肯定会有空置期,但像现在这种租房旺季,最多一个星期,少的当天挂出当天就能租出,所以这套房子单纯在收房与出租这个环节,至少会获利近万元。”
除了收取正当的佣金以及暗地里吃差价以外,一些不正规的中介公司通常在租赁合同中玩文字游戏,待签订合同之后,再对其中的细节自行解释。最通常的手段是在关于“租客承担水、电、煤气、卫生等费用”一栏中做手脚。
一般来说,这样的合同里“煤气”通常被隐蔽地写成“煤、气”,一个并不引人注意的顿号就意味着千余元的取暖费。租客们通常理解的“煤、气”就是天然气,但实际上一个顿号的差距,中介公司通常的解释便是“煤、气”指的是煤气和取暖费(暖气),要求租户再另行缴纳取暖费;而其中的“公共卫生费”则可能暗含物业费、卫生费和电梯费等等。
这样,对于已经交了押金和一个季度房款的租客来说,只能自认倒霉。同样以一套安定门的60平方米两居室为例,北京市相关部门统一供暖的收费标准为30元/平方米,物业等费用大约每年为600元。利用这些漏洞,中介便可再多获得数千元的收入。
如果在租住的过程中,租客一旦提前解约,不但押金拿不回来,根据“如未能住满合同所规定的期限需提前30天告知”的合同规定,有些中介公司在这一个月内,就开始带新租客来看房;更有甚者,要求租客必须提前一个月搬走以便中介寻找“下家”。这样一来,加上不能退回的押金,租客便损失了两个月的房租。
即使租客如期履行合同,一直住到合同期结束,某些“利润至上”的黑中介公司也会在房子里找出各种问题对租客进行强行索赔。房子无论到不到期,想要拿回全部的押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类似上述闫小姐碰到的粘个蚊子就赔2000元的情况绝非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