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除了昏天昏地地工作和倒头就睡再没其他事!”娅娅说曾经和男友常叽叽喳喳讨论最新的电影,疯打疯闹连掐带咬,“现在更像两个工作的奴隶,拉磨的闷驴……”
娅娅有时也气不打一处来,这样挖苦男友:能买房的时候还没有女友,等有了女友,房子已绝尘而去。
2005年夏天,男友曾意气风发到通州物资学院附近看过一次房子,那时房价才4000块一平。后来男友和娅娅谈起恋爱,而房价立马也升温到了他只能眼巴巴看着的级别。
现在的他“只顾埋头苦干”,和公司那帮一谈房价就聒噪不安、光过嘴瘾的男人们彻底划清了界限。
坐在那台组装了无数次的旧电脑面前,他又有些聊以自慰,“房价该从‘抛物线顶点’往下落了。”
今年6月份,娅娅曾刺激我“明年就会和这个男人结婚”,那时正是他们的热恋期。
“弟弟正上高三,明年正用钱,老家要盖新房子”她拿起那把钝钝的刀剖鲫鱼,“打算明年不结婚了”。
真正令她胆寒的是那些一茬又一茬庄稼一般拔地而起,却与她毫无关系的房子。如那些漂在北京,正想着结婚,又没有父母当靠山的许多80后一样,那个几乎要凌驾于婚姻之上的房子总和她若即若离。
她的脚每天都貌似自由地行走,却不敢在任何一个地方踏实停留,“就像北京城里的地铁,每天停靠不同的站点,但永远只会呼啸而过。”
但她终相信房价总有一天会下跌,“时间不会超过5年。”她甚至有时“豪气冲天”般想把自己嫁给一个没有房子的婚姻。“也许是后年……”她诡秘、又不确定地笑。
娅娅撩了撩滑落额前的头发补充说,现在单位的头儿很器重她。就连阳光也很眷顾她——她的办公桌上总有从窗外玻璃幕墙反射过来的阳光。她宁愿相信一道反射过来的阳光,也不相信一个柿子丢到楼下,砸中的十有八九是个没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