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脑子就短路了,有一分钟是空白的,按着惯性把那个罚球执行完,等了五分钟才稳定下来,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
“这个时候中国的球队叫了暂停,我的老师过来说了一句我永远记得的话——你不要记着前面错判的球,如果一直想那个球,你后面就判不好了。”
“暂停以后我的情绪也恢复得比较稳定,算是出色完成了任务。”如今回忆起来,高继胜称,那时得出一个结论,谁都会犯错误,重要的是怎么样正确对待错误。如果不以为然,那就永远不会有进步;如果把错误变成包袱,背着历史包袱就不能更好前进。”
“如果说那天的五分钟我不能冷静下来,还背着前面的包袱,后面就会吹不好。在球场一时半刻不熟悉情有可原,但是第二次还犯错误,显然是不行的。”
莱茵达的新未来
有太多过往细节片段,或执着,或理智,或坚持,或犹豫,或明悟,都是高继胜其人的多面表现。这些过往,又实实在在地塑造出当前的高继胜。他引用别人的话概括自己——“非常商人,非常文人”。
在文人一途,高继胜坚持阅读、写作、出书,然而为外人所熟知的仍是他作为莱茵达创始人的身份。
不过他认为自己并不善于管理企业,这并不是自谦,而是对自我的深刻认知:“我恰恰善于设计一个企业,说我是企业家并不准确,更确切说我是一个企业的设计师。”
以企业设计师自居的高继胜,在日常工作中不负责管理上的事务,只负责对企业的未来战略设计、架构设计、产业前景设计以及蓝图设计。
恰逢中国房地产进入“白银时代”,高继胜认识到传统的“武大郎烧饼”模式已不可持续,遂迅速调转莱茵达船头,开始转型。
经过较长时间思考和调研,莱茵达首先进入天然气领域做清洁能源,随后又涉足体育产业,准备围绕体育产业大干一场,由此确定“一体两翼”的发展战略。
“当你否定一个事物的时候,必须寻找到另一个新的事物来替代。”高继胜的转型之路走得坚定,他对下属说,战略问题不用怀疑,没有商量,唯有执行。
按照设计,莱茵达在天然气领域一方面寻找空白点,同时通过资本力量推动收购天然气企业。
在体育产业方面,莱茵达的蓝图更加宏大,要构建莱茵达的体育生态圈。
“体育生态的价值,与企业价值、平台价值完全不同,若说有具象的价值,企业是百亿级的,平台是千亿级的,而生态是万亿级的。”
高继胜将上述愿景分解为四个方向,首先是体育市场化,让国家体育产业真正走向市场,寻找那之后的5-8万亿GDP空间;其次是网络化,未来全球经济对互联网的依赖程度会越来越高;第三是体育证券化,体育产业真正要做大必须和资本市场结合;第四是体育国际化,中国当前体育产业化仍然处于香港的初级阶段。
上述“四化”是高继胜设计的莱茵达体育产业发展之路,而将“四化”落地,也为现在的地产团队留下退路。
高继胜透露,莱茵达将来会做体育地产,为体育事业落地建设地面部队,将来做体育场馆、体育设施与体育相关的公园、场馆、设施的建设。这类东西都需要这支地面部队来做,将来莱茵达房地产团队会变成非常有能力的一支地面部队。
经高继胜设计的企业发展之路,就像他这样的“非常文人、非常商人”一般,尚无从定论,唯有更多未知的未来,等待开拓。
以下为观点地产新媒体对莱茵达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高继胜先生的专访实录:
观点地产新媒体:您在莱茵达比较低调,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
高继胜:最近五年我都基本上潜心、潜身,学习一些东西,思考一些东西。
观点地产新媒体:您经常往来日本,这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吗?
高继胜:这二十年我一直跟日本有较深的往来,无论是经济还是文化等领域。
中国和日本这么近,交通又方便,我有一些朋友在那边,没有任何的经济往来,是朋友间的纯粹交流。有时候工作之余去那里休息,交流文化,我觉得这是最好的休闲方式,所以经常去。
观点地产新媒体:小的时候认识日本文化,看过大部头《源氏物语》,当时完全看不懂,印象却很深刻。
高继胜:以前觉得比较抽象,现在来看反而亲切,理解能力和水平跟当年比也不一样。
观点地产新媒体:这样的作风不像企业家,像教授,而且您也有在高校担任客座教授。
高继胜:我内心真正的追求是希望成为一个相对纯粹的文人。
观点地产新媒体:你做过七年武警,当过班长、领导,后来跨界做二清系统,再后来派你到日本进修两年,回来一年不到就创立了莱茵达,期间变化很大。
高继胜:我的人生轨迹非常清晰,也非常幸运。
我出生在五十年代,那个时期的中国农村非常苦,而且我是萧山人,整个五六十年代甚至到七十年代,萧山东部沙地区的人民,基本上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当时的梦想就是吃饱、穿暖,为这个梦想一代又一代人在奋斗,直到七十年代末才解决基本温饱问题。
观点地产新媒体:萧山在杭州虽不是主城区,但是GDP表现非常好,而日本是亚洲的重要经济体,两者之间是否对您有很大影响?
高继胜:这世界有个规律,叫穷则思变。当缺乏资源,生存条件恶劣的时候,就会激发人们最原始的生存欲望,到了更高境界就会自我完善、自我发展。
当年萧山东部是没有资源的,大片盐碱地根本不长粮食,这样的环境也让萧山东部人民养成勤劳勇敢的品质;日本是个岛国,同样资源匮乏,但是日本还能成为过去的第二大经济体,现在的第三大经济体,是因为缺乏资源却培养出民族自尊和开拓的精神。
翻看日本战后历史,整个六七十年代,他们不断向海外开拓,全球资源市场和销售市场都有涉足,我认为这之间是有联系的。
观点地产新媒体:物质世界的富足还是贫瘠与精神世界的对等关系十分奇妙。
高继胜:有形的物质财富往往源于丰富的内心精神财富和内在精神修养,只有具有丰富的精神内涵时,财富积累才会快速增长,普遍说就是厚德载物。
所以,财富的积累和精神层面的深厚、文化的深厚、内心世界的丰富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当然不会完全成正比,但这些是联系在一起的,并不是孤立的。
观点地产新媒体:业内对您了解比较少,关注您很多动态后发现,其实你的理想确实是有点文人气质。
高继胜:有人说我“非常文人,非常商人”,也是有些道理。所谓非常文人,我不是一个纯文人,离文学家的距离还很远,说非常文人,是有点文人气质,有点人文的情怀。这十五年来,我一直担任萧山作协名誉主席,为了不辜负这个名望,还在孜孜不倦地阅读和写作。
阅读跟写作并不是某种需要,而是内在的一种习惯使然。别人说你为什么要写那么多东西,我就回答,因为我喜欢。所以只要一有空余时间,无论是在飞机上、候机室,还是出差途中,有空闲的时候,我总是要拿书来看,或者写点东西,做些积累。
观点地产新媒体:不担心这个习惯会影响到管理企业吗?您比较注重企业的质量,在当下有没有觉得大家并不理解?
高继胜:我日本的老师这二十年中一直反对我写作,也反对我出书,他觉得工作的精力应该投入到企业当中去。如果不投入很多精力,不全心全意投身企业,那么跟企业就会脱节,甚至会管理不好这个企业。
他评价我是非常商人,商人没做好;非常文人,文人也没做好,建议我专注做一件事情。
通常情况下是这样,以前有很多企业家去写作,但是并没有成为专业的作家,到最后企业倒闭,变成不是文人也不是商人。
我确实比较特殊,坦白说我不善于管理,更善于设计一个企业。说我是企业家并不准确,更确切说是一个企业的设计师。
在我的企业里面有分工,我不负责管理上的事务,只负责对这个企业的未来战略设计、架构设计、产业前景设计以及蓝图设计。
观点地产新媒体:什么原因使您形成现在处事做和管理企业的风格?
高继胜:从人生轨迹上来说,是在较为艰难的环境中,培养了我坚忍不拔的精神,追求完美,永远有梦想,是这个环境造就了我。
我记得七岁那年,农村里很困难,有很多农活要做,好些要捆扎,却连根绳子都没有。那用什么来做绳子呢?就放棉花秆在石头上敲,然后把皮脱出来,风干后去掉皮,里面的筋可以拿来做绳子。
从那时起,如何利用当地非常匮乏的资源,我深有体会。而且我记得那年农历七月,月亮很圆,父母跟我叔叔在城里生活,有次叔叔来看我爷爷奶奶,我就对叔叔要跟他去城里。
我向往城镇,想离开农村的艰苦环境,但是叔叔说你还小,要继续读书,要照顾爷爷奶奶,最后还是把我留下来。那时我敲着棉花秆,看着月亮,想什么时候能够像叔叔、父母一样离开这个地方。
七岁时我追求的并不是离开故乡,而是要离开那样的环境,追求美好。从那以后,我脑子里一直很清晰,不断有自己的目标。
十八岁那年我去部队当兵,整个部队生涯十年,其间有三年时间是在上海师范大学读书,进了体育系。
进部队后,六个月入党,三个月后当文书,再五个月当班长,当时在部队很努力,很优秀,就被部队领导看中,把我调到团后勤部。
到了后勤没有像联队一样的训练要求,本来应该第二年提干,但是因为干部已经太多,就把我送去读书。
整个部队将近四万人,当时送出去读书的只有四个人,万分之一。
当年在学校的经历,养成我对体育的热爱,喜欢体育。不过身材不行,没打篮球,但是学了一项非常好的技能——裁判。
正是因为这样,在1975年我的人生历史上有非常辉煌的一笔,也是裁判生涯中非常辉煌的一笔。
当年上海华东联队和西班牙篮球队比赛,我被选中去做裁判。那时没有NBA,只有ABA,为了完成这项比赛,学校让我看ABA录像,学别人裁判怎么做,录像看了两个月左右,深入研究。
观点地产新媒体:每一步都学了很多东西。
高继胜:当时算是国际大赛,那个时候年轻,非常紧张,更重要是因为没有见识。现在电视上看翻身扣蓝、胯下运球、360度转身,看到眼花缭乱也不奇怪,但当时不一样。
我清楚记得,西班牙一个5号突进后卫贴到篮下,当他要把球送到篮筐那一刻,华东联队张大伟起跳犯规。
裁判需要瞬间响应,事情发生的一霎那哨必须响,两分有效,判张大伟犯规一次,罚球。响哨后观众立马起哄,因为西班牙队队员技术很高,张大伟最后一步上来,他把球送上去的时候,这么近距离张大伟肯定是要犯规的,但是那个5号把球收回来,做好保护然后180度反身扣篮。
当年是1975年,中国人没见过这种场面,但是看得出张大伟没有犯规,因为起跳瞬间西班牙球员已经把球收回来,然后转身扣篮得分,非常精彩,两分是对的,但是罚球是误判,那个球不应该吹哨。
我吹了犯规哨,既然吹了就要让西班牙球员罚球,而且罚球也罚进了,等于中国人多输了一分。那个时候国门还刚刚打开,1975年处于文革后期,大家爱国情绪高昂,就起哄,受不了。
观点地产新媒体:您当时是什么感受?
高继胜:当时脑子就短路了,有一分钟是空白的,按着惯性把那个罚球执行完,等了五分钟才稳定下来,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
这个时候中国队叫了暂停,我的老师过来跟我了一句我永远记得的话——你不要记前面错判的球,如果一直想着那个球,你后面就判不好了。
暂停以后,我的情绪也恢复得比较稳定,算是出色完成了任务。
有时候人生提供给你一次非常偶然的机会,但是往往会对你的人生产生很大的影响。那场球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谁都会犯错误,重要是要怎么样正确对待错误。如果不以为然,那就永远不会有进步;如果把错误变成包袱,之后背着历史包袱就不能更好前进。
如果那天的五分钟我不能冷静下来,还背着前面的包袱,后面就会吹不好。在球场一时半刻不熟悉还情有可原,但是第二次还犯错误,显然是不行的。
观点地产新媒体:后来的经历与职业生涯的发展是怎样的?
高继胜:后来我被安排去人民前线报做记者,因为我在部队的时候写过不少通讯报道,我喜欢写作。
小时候班主任老师是语文老师,同时兼体育。我逻辑思维比较差,但是语文好,那个时候老师觉得我每次作文写得不错,从四年级开始启发我写文章、投稿。
12岁那年,我写的文章投到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稿子登出来之后的那份荣誉是轰动全校的。四年级到六年级三年间登了十几篇文章,每次登出来,我们校长都用红毛笔框出来,然后写上黑板报的编者按。那个时候激励了我,激发了我对写作的兴趣。
又因为老师是教体育的,学校里会组织体育比赛,有篮球、乒乓球。对于篮球和乒乓球的喜欢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虽然我个子小,但是乒乓球不受影响,姿势一定是规范的。
我从那个时候就热爱文学、热爱体育,亦文亦武,一静一动。谈到亦文亦武,一动一静,我觉得这是天人合一,是最好状态的表现。
观点地产新媒体:莱茵达去年开始提“一体两翼”,现在房地产还是公司的主营业务,发展新的业务后,如何去平衡各个业务?最终的发展方向是怎样的?
高继胜:这二十年,虽然莱茵达的房地产业务没有做到浙江省最大,更妄论全国最大,但我可以骄傲地说,莱茵达确实做了很多好产品,在杭州、扬州、南京都为城市留下了精彩的一笔。
2005年左右,我提出中国房地产传统原始的“武大郎烤烧饼”模式不可持续。房地产形象地说就像武大郎,早上把煤炉、面粉挑出来,把烧饼烤好卖掉,这种模式并不可持续,但是还有很多开发商这样做。
中国经济的特殊性,强大供需的推动,地价上涨,造就了这种简单模式可以在相当长时间生存,一旦环境改变,这种模式就是是死亡模式。
莱茵达未来向何处去?作为企业的领导人,必须重新设计企业的发展方向。当你否定一个事物的时候,必须要寻找一个新的事物来替代。经过较长时间的思考和调研,我们走进了天然气这个领域,做清洁能源。
未来莱茵达将向清洁能源这个方向进军,说到底现有世界的纷争都源于两个问题,第一个,源于能源;第二个,源于获利。
能源是经济体的粮食,习主席上台以后,他非常重视国家的能源战略,很多战略动作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莱茵达的目标很清晰,就是抓住这个机遇。
观点地产新媒体:这一块准备怎么做呢?
高继胜:清洁能源是个很广泛的想法,有各种各样的能源,但天然气储量大是未来发展方向,这个领域是值得进去的,能够带来蓝天、白云的美好环境。
不过,这个领域民营企业进去有很多的壁垒和困难,所以莱茵达的方向是一方面要寻找空白点,同时要靠资本的力量去推动,未来去收购一些天然气企业。
我们当时觉得中国的健康产业市场非常大,当时想瞄准的是医疗互联网,但进入这个市场以后,突然发现不应该进入这个行业,而是要向更前端的地方延伸,就是体育。
现在莱茵达的定位是一体两翼——能源和体育。能源是让环境健康,体育是让人民健康。
公司未来的愿景是蓝天白云下让人们快乐的生活,这也是能源和体育之间的逻辑关系。根据这么多年的经验,还有对宏观经济的理解,我提出体育产业化,必须实现四化。
首先是体育市场化,一旦我们国家的体育真正走向市场化,走向商业化,预计未来五年有5-8万亿的GDP空间,将来体育市场化将成为中国经济发展新引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其次是体育网络化,未来经济发展重要途径和运作手段肯定是互联网,不亚于当年发明蒸汽机,也不亚于发明电,未来全球经济对互联网的依赖程度会越来越高。
第三是体育证券化,体育产业真正要做大必须要和资本市场结合。
第四是体育国际化,中国的体育产业化也好,网络化也好,证券化也好,都处于相当初级的阶段,我认为这个行业严格意义上说是洪荒未开,乾坤混沌。
未来这四化要构成莱茵达的体育生态圈,要组织国际赛事,要推动体育产业上市,要支持网络体育的发展等,这将构成一个体育生态。
体育生态的价值与企业价值、平台价值完全不同,若说有具象的价值,企业是百亿级的,平台是千亿级的,而生态是万亿级的。
观点地产新媒体:莱茵达未来会是规模?现在同业竞争对手情况是怎样的?
高继胜:做生态级是我们的追求和理想,能不能达到这个境界要由市场来解答。但是有一点可以自己控制,我们一定要成为中国体育产业中的一员。我从来不喜欢,也不敢说做第一,但是力争第二是我的座右铭。
竞争对手当然有,但莱茵达很快就能够成为第一。
前面提到的四化都是要落地的,这四化是对体育产业的总概括,也是体育生态的理论表达。
在未来几年中,我们会组织一系列国际、国内体育赛事,都是商业化运作,以市场化的逻辑来组织职业体育、竞技体育、群众性体育和社区体育的全面展开。
商业化运作将来会产生巨大利润空间,前期可能亏损,但随着规模扩大会有更多盈利。比如说马拉松早几年是亏的,现在光报名费就赚回来了。
我现在的提法是“对万航的追兵没有容忍度,对万航的标兵没有容忍度”。莱茵达现在还没有控股万航,但是一年以后要控股。(2015年4月,莱茵置业对浙江万航信息进行增资,获得万航信息35%股权)
对追兵零容忍,不会让你超越,如果你要超越,我会把你收购。对于标兵也零容忍,我要超过你,我超不过你也要收购你。我对万航的要求叫野蛮生长,迅速卡位,占领地盘,这是我们对这个产业的理解。
观点地产新媒体:中体产业也有体育赛事。
高继胜:中体产业是以房地产为主,体育赛事很少做,真正做体育产业没有我们系统,从系统的角度来说莱茵达是第一。
将来莱茵达会培养很多相关企业,培育和引导相关的企业进入资本市场,使这个生态链中的很多企业能够通过各种形式将体育资产证券化,而且我们已经在珠海宣布申请体育资产交易中心。
观点地产新媒体:这种交易中心不是只有国企背景才能做吗?
高继胜:现在莱茵达是第一家,我希望政府能够批准。
市场的本质是交易,没有交易就没有市场,体育产业5万亿到8万亿这样大的市场基数,到时这个交易平台会非常的活跃。
观点地产新媒体:在引进国际赛事、国际化方面有怎样的打算?
高继胜:因为是刚刚开始,会引进国外成熟的体育市场先进经验,同时引进一些赛事市场化程序,熟悉和掌握体育市场化的规律。引进的各种体育赛事,将包括拳击、球类等各种各样的国际体育赛事。
我们在澳门做了一个国际化桥头堡,澳门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拥有大市场。当广珠澳大桥通车,澳门一个小时车程内有五个机场可以辐射到13亿人口,辐射到南中国和东南亚地区,这是非常大的市场。更重要的是,澳门具有在文化、旅游、体育方面非常好的硬件。
另外,澳门的F4举办了64年,已经成为澳门的体育名片。威尼斯人是全球体育娱乐当中经验非常丰富的行家,资源非常丰富。我们在澳门创办体育传播公司,与威尼斯人结合,架起了一座国内与国外体育国际化的桥梁。
观点地产新媒体:莱茵达当前的地产业务团队,未来打算怎样?
高继胜:将来会做体育地产,为体育事业落地建设地面部队,做体育场馆、体育设施与体育相关的公园、场馆、设施的建设,这些都需要这支地面部队来做。将来房地产团队会变成非常有能力的一支地面部队,这样就有竞争力。
这是趋势的结合,也为我的团队找到了前景。之前大家觉得很迷茫,觉得高总华丽转身后把这些老部队甩了,我跟同志们讲一个都不能少。
过去二十年我带着团队一路走,不断成长和提升,但还是继续在传统产业里面,社会地位、工资待遇都是朝下发展,所以要拐个弯。
当房地产团队成为体育产业的地面部队,将房地产转型为体育地产,一个体育产业化的建设者,那个时候目标是全新的,方向也是明确的,也是走在体育新兴产业的朝阳路上。
最重要的是,其他所有领域的市场已经比较饱和,但是体育产业这个市场现在才开始。我们这样一路狂奔、走在前沿,这是我对发展体育产业的要求。
观点地产新媒体:从您人生轨迹看,前二十年更像是个文人,为何一直在金融圈发展?
高继胜:我一直对学习是不放松的,对金融的理解也很深刻,经济最核心的东西就是金融,尤其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经济,离开了金融就没有灵魂。
十八世纪全球金融中心在荷兰,当时荷兰统治全球并最早发明了证券和股份制企业、木制战舰;十九世纪世界中心转移到伦敦,伦敦也是全球金融中心,发明钢制战舰;二十世纪的全球金融中心在纽约,二战时美国靠金融成为一个巨大的金融帝国。
现在中国人很清楚,要实现中国梦,要真正强大,一是要有军事实力,其次必须要有金融实力。
资本市场的健康平稳发展是我们国家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不能简单看成是几个点涨落的问题。
去年公司开半年总结会,我说了三句话。第一,下半年开始,房地产行业将进入一个非常艰苦的时期;第二,明年资本市场会有非常好的表现;第三,莱茵达三百亿的市值不是神话,是我看到了趋势。
观点地产新媒体:虽然您刚才说只做企业架构,不负责日常管理,但是管理还是非常厉害,境界很高。
高继胜:我放心让下面的人去管,会有很大的创业弹性。现在有很多职业经理人权利空间很小,想象空间很小,因此创新空间也很小。我这个地方弹性很大,经理人的创新空间也很大,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去设计。
我对企业文化是老板意志和管理团队创新、和谐的结合。老板意志是宏观战略,比如说转型,我对大家说,战略问题不用怀疑,没有商量,唯有执行,这个要强势,但是执行过程中,员工可以充分发挥聪明才智,这就是我们的企业文化。
比如杭州有个创客项目,我基本上不管,事后才知道。我跟他们说,这种小事情不要跟我说,只要创新就好,后来活动做得很大,看到媒体报道我才知道。
包括入股万航,我只是开了一次会议,当时直观感觉这个公司很不错,大家坐在一起讨论,讨论的时候众说纷纭。后来我跟王总说,这事你负责,给你谈判的权利,多少钱,多少时间,多少价格,怎么谈你负责。
谈判完了他给我一个东西,我看都不看就让他去做,在资本市场上马上引起关注。这些事情一定要让他们去想,想好了让他们去做,他们也就缺少存在价值。
当然我也有失败的时候,把人看错,授权越大风险越大,但是这个概率是相当小的。
这种事发生过,但是只能作为教训,在根本问题上我始终坚持这是对的,只有这样才能把一些年轻人培养起来,让他们到一线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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