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对话出自记者与一位地产中介人员阿祥的聊天。2011年12月的一个午后,为了撰写这篇折射2011年广州楼市的年终故事,记者来到位于康王路的一家地产中介公司。对一家地产中介公司来说,这里的地理位置很优越。透过粘贴着各式“笋盘”、“靓楼”的广告纸的玻璃外墙,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十字路口人来人往,举目一看,附近至少有三四个高档住宅小区。
记者到达时,阿祥已站在门外等候。见到记者,热情迎进门。泡上一杯浓茶,阿祥的表情并无想像中的“凄凉”,而是友好而充满轻松。“你想问什么尽管别客气,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知无不言!”于是,就有了以上话家常般的侃侃而谈。
乐观是最好的生活
“我觉得做人就是要乐观。阳光总在风雨后。”谈到心态问题,阿祥脸上轻松的笑容变得有些严肃和认真。“做这行九年了,什么事情没见过。2003年非典,2008年金融危机,国家各种调控措施,这些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总的来说,我还是很庆幸自己选了这份职业,它带给我的快乐和收获,远比痛苦多。但是今年确实比较艰难,特别是下半年。”
谈到2011年的楼市,阿祥的神情开始凝重。
“上半年我感觉其实不是很明显。大家都知道,调控政策经常都有的,最后的结果往往是‘越调越涨’,根本不需要理会。但是到了7、8月份,紧张的气氛开始渐渐浓厚起来。到了9月,低迷的趋势已经很明显。”阿祥打趣道,“好像经历了一个狼来了的故事。以前老有人喊,狼来了,狼来了,一开始大家会紧张。但是次数多了,只见人空喊,大多雷声大雨点小,狼尾巴也没看到过一条,慢慢也就没人会信了。但是这一次,狼真的好像来了!”阿祥无奈的耸耸肩。
观望,不是绝望
在记者的引导下,阿祥开始着重谈下半年的楼市。此时他的神情,从凝重,变成了深沉。
“下半年开始,生意清淡得很明显。以前很旺的时候,一天推门进来问楼、看楼、买楼的人基本不断,少的一二十个,多的三四十个,我们十多个同事有时候根本忙不过来。”
阿祥喝了一口茶,陷入回忆。
“收入嘛,当然也是水涨船高的。我们这间铺头位置不错,以前一个月一两万很正常。但是现在,你看我也算个小领导了,一个月也就三四千。刚来的19岁那个小姑娘,阿文,两个月就开了两三张租单,每天脚步都是很沉的,真的,从走路可以听出来。”
没生意,连脚步声都格外沉重。那么未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对于这点,阿祥倒是不担心。他收起脸上已经转为近似悲痛的表情,又换上一副乐天派的轻松模样。
“我承认现在确实很低迷,观望情绪太浓重。说实话,假如我现在手头有钱,也不会买房。但是观望并不是绝望。我相信每一年都有人从四面八方赶到广州,想在这里安家落户。有人想脱离老人家,从家里搬出来自立门户。还有人拍拖、结婚、生孩子,需要有自己的小家庭。这些人都需要买房子,只要还有人想买房子,我们就不会断粮。”
“其实这也并不完全是坏事。楼市好的时候,阿猫阿狗都想跑出来做中介,钱好赚嘛。现在生意不好做了,那些滥竽充数的,就开始倒下,对我们来说,清净不少。我们这一片,以前至少有不下十家中介,现在只剩五六家了,我们总公司的同事,也走了近乎一半。市场在帮我们洗牌。现在是最艰难的时候,熬过去就好了!”